，低头看去，才发现手背上全是血，上面还沾着一团软烂的粉红色的东西。
嘴唇除了痛，还有一种凉凉的感觉。
辛楚楚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回到自己的位置，慌乱地翻出镜子，看了一眼，差点晕过去。
只见她的嘴唇竟然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大窟窿，露出白花花的牙床。
与此同时，她的耳旁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所有人都像见鬼一般地看着她，他们的眼里再也没有痴迷和喜爱，只剩下厌恶和恐惧。
辛楚楚尖叫着拿外套挡住了自己的脸，朝车子的方向跑去。
沈知倦原本发现裴青妍没事后，就想离开的。
然而，他却发现，辛楚楚失败后并没有被反噬。
失败就会反噬。
这就好比玄学界的一个公式，是不可被改变的。
不管是咒术、阵法、蛊术还是养小鬼之类的邪术，术法威力越强，反噬也就越强。
如果没有被反噬，要么，就是术主用了什么方法让别人替代他被反噬，要么，就是术主身上有比这更强大的东西。
之前，沈知倦以为，这小鬼就是辛楚楚的依仗，毕竟那小鬼的凶性，隔着这么远他都能感觉到。
然而酆暮却拉住了他，缓缓摇头：“还有东西。”
沈知倦一愣。
随后，他就看到辛楚楚身前似乎有什么闪过，但是太
快了，他没有看清。
谁知酆暮却沉下了脸：“红眼拍婴。”
酆暮给他解释，这是海外某小国的阴神，比起更为人知的“古|曼|童”、“降头”等邪术，知道红眼拍婴的人就少很多了。
作为先天神祇，酆暮自然是看不上这种不入流的阴神。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比起行事束手束脚的正统神灵，这种阴神行事更加无所顾忌，手段也更多，真要对上也很麻烦，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得吃大亏。
这时，沈知倦又看到辛楚楚拿出一支口红。
在别人眼中，这或许只是一支普通的口红，然而沈知倦却清晰地看到那口红之上狰狞的鬼脸，上半边是正常的人脸，下半边却像是融化的蜡烛一般。
听说熬尸油，都是用火烧尸体的下巴，滴下来的。
那口红上不止一个鬼脸，而是密密麻麻布满了鬼脸。
怨气浓重得近乎黑色，鬼脸翻腾着，仿佛随时都要咬住人的皮肉，将她拖进他们的地狱。
沈知倦意识到，这应该就是陆景州说的尸油口红了。
虽然不知道辛楚楚知不知道这口红的原料，但是看她毫无顾忌地往嘴上涂，沈知倦胸口还是忍不住翻腾。
就在此时，一只微凉的手轻轻地遮住了他的眼睛，瞬间就抚平了他内心翻腾的难受。
他们俩隔得这么近，近得他几乎能闻到酆暮身上的味道。
清清冷冷的，像雪一般，却偏偏又能感觉到在他的清冷下，不经意泄露的温柔。
哪怕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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