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谁？”白灵猛地一拳击在他脸上。
“啊……”二鬼头惨叫，脸上开了朵漂亮的血花，鼻子被打烂了，牙也少了两颗。
沈星空也赶过来了，远远地看到白灵暴打二鬼头，他除了叹气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了。
另一个骑车的人就是傻蛋，他也摔得够呛，趴在人行道上半天起不来。这时候，路边吃大排档的一群男人中，有一个人光着膀子的汉子突然站起来，大步走向白灵。
白灵已经把二鬼头打得气息奄奄，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了，不过她也很警惕，感觉身后走过来的人不是沈星空，立刻停下拳头，回头望向那个光膀子的汉子。
汉子喝了很多酒，大脸盘子上泛着红光，眼珠子瞪得好像一对灯泡。
“哎，女人～”汉子刚过来就向白灵吼道。
“滚远点，少管闲事。”白灵一点没客气，叱声警告他。
“哈哈，让我滚远点？哈哈哈……”汉子大笑，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虎腰，他的牛皮腰带上系着一个皮套，套里装着一把五四手枪。
“白灵……”沈星空不能再看热闹了，再看就要出事了，急匆匆走过来。
“老板，他是警察。”白灵也知道出事了，扔下二鬼头，站起身小声对沈星空说。
“我知道……”沈星空点点头，然后脸上堆起笑容，“这位大哥，不好意思，我女朋友脾气不太好。”
“这是你的姑娘？够泼的啊”汉子斜眼打量沈星空，西宁那边不流行说女朋友，都叫女人或者就叫姑娘，结婚后还可以叫婆娘。
“是是是，呵呵，我和她刚来西宁，不太懂这里的事，这位大哥你别生气。这样，你回去和朋友接着吃接着喝，全算我的了。”沈星空掏出二百块钱，硬塞到汉子手里。
“唉”看看手里的钱，汉子突然叹口气，好像老师在教训学生那样，“你们这些汉人啊，来我们这边就是知道惹事欺负人，这是青海，不是你们……你们……北京上海什么的。”这汉子不太清楚外面的一些地名。
“我们欺负人？”白灵忍不住了，一把拉开沈星空，凤目含煞质问这个汉子，“他骑摩托车抢我的钱……白天还领我们去黑店，怎么是我们欺负人？”
“抢你们钱怎么了？”汉子又瞪起眼睛，大脸也扳得像块铁板，“你以为他们喜欢抢钱？那人得生活啊，没钱怎么生活？”
白灵差点吐血，沈星空也哭笑不得，头一次听人说没钱就可以骑摩托车上街抢，而且说这话的还是一个警察。
到了这一刻，白灵和沈星空彻底懂了，刚才汉子说得没错，青海就是青海，不是什么北京上海。这里有这里的规矩，有这里的风俗民情，虽然他们还不太清楚，但大概在这里的人没钱的时候，是可以上街抢的。
“啊……”突然，从街边露天卖衣服那里传来一声恐怖的尖叫。
大家一起回头望向那边，只见趴在地上的傻蛋身边站着卖衣服的女人，那女人脸色白，指指脚下的傻蛋，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他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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