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使唤一般想要朝里面迈进。
可他手足无措,还没来得及动作,便看见晏承书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一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让他一下就冷静了下来。
晏承书只是下意识的行为,他却陷落了下去。
理智回归之后,他颓然想起自己若是出现,会让对方有多难堪。
晏承书太苦了,或许是从未吃过糖,所以也不觉得苦。他习惯将柔软的内心伪装在傲骨下,他聪明、勇敢,能以一己之力做出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在病好之后,胸襟宽广地将学识教给他这个害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他一个人粉饰太平,所有人都忽视了他承受的
伤害,哪怕他单薄到像是能被一阵风吹走,他们也渐渐开始觉得他无坚不摧。
所以才有柏溪肆无忌惮的那一跪。
那是他的放纵,他放纵柏溪去探查往事,亦是放纵清高到幼稚的柏溪走到晏承书面前。
只是谁也没料到,那些他们怀揣着感激的事情,轻而易举打碎了晏承书坚强的面具。
他从未见过那般狼狈的晏承书。在匈奴都不曾弯折过的傲骨,在他眼前破碎成凌乱的衣衫和发丝、一双绯红的眼睛和惨白的面颊。
那些事究竟在对方心里留下过怎样深刻的痕迹,他不敢去想。
一开始他有多惊怒,现在就有多庆幸自己心血来潮时移栽的榕树。
至少能有一个地方能让他自愈。
赵景巍在长廊下站了许久许久,终于看到晏承书抵不过睡意,缓缓垂下头。
他迟疑了很久,还是缓缓上前,将人抱在怀里,脚步沉稳地将人送回床上。
系统傻愣愣地看着赵景巍,怎么又……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晏晏也不计较,就随他去吧。
翌日,望眼欲穿的晏承书并没有等来赵景巍,宣布埋榕树的计划暂时搁浅。
柏溪更没有看见了,估计在家里抑郁呢,也不知道去上朝没有。
晏承书本来还想跟两人解释一下自己和赵英旗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来着,谁知道那天之后,两个人约好似的齐齐不出现了。
这是什么传说中的婚嫁习俗,婚姻之前不能见面吗?
只是过个中秋灯会而已,赵景巍不会为了抽出时间现在正在埋头处理奏折吧。
这么一想晏承书又有些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了。
他戳了戳系统:“我琢磨了一下,我跟赵英旗之间有没有关系好像也不是很重要吧,反正人家都死了,只有两个小辈偷摸脑补我们俩之间认识,大不了也就是觉得我是因为赵英旗才帮他们的,这样一想,我帮他们那些事的逻辑还能更圆回来一些。还剩几天我就走了,解释来解释去反倒麻烦,实在不行就不解释了。”
系统向来是听晏承书的,晏承书说啥它都觉得好,摇着小花花:“晏晏拿主意!”
那就是不解释了。
时间已经再
请收藏:https://m.alxsu.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