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床。
狂蜂浪蝶的声音让他很不自在。
他在不夜城工作,那是街上巡逻,那包括听姑娘们叫房,他还是个孩子。
摸清房间,猛地拉开门,浮白露出自己那和自己一样秉持性子的虎牙,厉声说道,“把你手上的a片关掉,我饶你一条狗命!”
老大果然是有老大的气势,浮白乍是使出最吓唬人的架势,这女人的叫声只多不少只旺不奄。
浮白感觉自己走错了地方,这儿不像一个什么门主帮主的间,而是岛国动作片的拍摄现场。
四五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像蛇似的缠在男人的身上,赤身裸体,男人那衰老瘪陷的病态皮肤因为情欲高涨从白变红。
饶是浮白二十几岁,见识的世面不少,但这种色情上的世面他倒不太感兴趣,男人要是淫浸在肉欲里,那可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这位小,小,小友。”老人窝在席梦思的软床里,呲出没剩几颗的牙,说着,“让我这老人家享受完,你再杀我,行也不行?我那儿子的东西就搁置在那里头。”
颤巍巍的手示意着墙角的保险柜。
浮白的智商有点不够用,因为老人的右手指像蒲扇似的大,能攥下他自己那同生一体的左手一个半有余。
老爷子不但是色中豪杰,还是摸宝能人?还生出一个将飞贼带上强盗这条路的儿子?
“老爷子,你儿子去哪了?我是来找他谈话的。”浮白走到保险柜跟前,细细地端详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事,没看我在忙么?”老人累得气喘吁吁,但床笫功夫没见犹豫。
浮白被这在忙呛得没了动静,灰头土脸地走出这满园春色关不住的房间,捎带手帮着关好门,挠挠小腿肚子,思斟着这赏给老夫五个床上娇娃的孝顺儿子到底跑到哪去了。
他以为这种门啦派啦帮啦了的,高层人员总喜欢和底层人员一块住,享受享受从低到高的崇拜眼神,听听走过之处带来的私言切语,尝尝手下阿谀奉承献上的良家姑娘。
到头来,杀了空空门一旅馆的人,老大跑没影了,这算是什么事?难道要从床上把那和人厮混得正快活的老人揪下来?
浮白不怕落下什么欺负老人享乐的骂名,但将五个可以带给更多男人快乐的姑娘从电动棒下拯救出来,浮白感觉自己功德圆满。
找好理由,也不管老人怎么骂,从床上将老头从皮带里解开,脱下自己的运动服给老头子披上,半推半就地拉着衣不蔽体的老人从温热腥臭的房间走到阴凉的角落。
“这回你能说你家那孝顺儿子在哪了吧?”
浮白背着手,像准备体罚学生的中年无妻地中海男教师。
老头低头瞅瞅自己那让人觉得很别扭的大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浮白的眼睛戳来。
照楚荷教给整个不夜城姑娘家的一句话就是,这你娘的直娘贼!
浮白低头猫腰,堪堪躲过这直奔他眼珠的两根长手指,匕首往老头的眼睛上一划,没成想,划掉的是层皮。
人皮面具!
看着老头那层皮底下,中年人布满刀疤脸让人感觉很是不舒服。
估计是四层楼让谁都不敢往下跳,男人摊开五根大手指,放弃逃跑的念头,招招直奔浮白的面门,走廊狭窄,男人的身体强壮,手指又很长,几乎每次都能沾到浮白的眼毛。
男人一双肉掌,竟逼得浮白龟缩在角落里,只有躲闪的份。
一个人攻,一个人守。
两个人其实都通晓,这是在斗着股子气,一如男人那双手每次都在浮白命门的边缘,亦如浮白每次都能躲开男人那威胁极大的阴损招数,这口气不能散,谁散谁就输。
浮白始终没用上的左手匕首,一直在男人的眼里盯死,不知怎么,他很怕那柄毫不起眼的匕首。
就像浮白,如果不是这头羊毛卷,扔进人堆里也帅不出个子丑寅卯。
又是一招二龙戏珠,浮白的左手动了。
男人迟疑着将去掏浮白眼珠的手夹向匕首。
一招错,则摧枯拉朽。
看着地上躺着的两根手指,以及脖子下抵住的没存在感的匕首,关步云颓废地坐在地上,放弃抵抗。
请收藏:https://m.alxsu.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