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百六十七章 唯一希望_一世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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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

  她实在脑袋里有些乱,不知道怎样面对眼前这个荒诞的事实。

  ——这个叫宁苇霜的女人,是宁玉送去金雁尘身边的谍子。如今,她却怀着金雁尘的孩子,跑来洛阳寻求她的庇护。告诉她,金雁尘要杀掉他自己的孩子。

  百翎手里有徐攸南给的玉佩,这件事情多半假不了了。

  可是,金雁尘的子嗣去留为什么要由她来决定?

  那个孩子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也不该有任何关系。

  “四小姐也认为他不该出生吗?”宁苇霜问道。

  当然。穆典可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生下来孩子会受苦,会成为别人拿捏金雁尘的软肋。

  甚至他都不一定能平安长大。

  她想金雁尘一定也是这样认为的,才会态度坚决地要将这个尚未成形的他的亲骨肉扼杀在母腹中。

  可那毕竟是一个孩子呀。不是一只猫,一条狗。

  穆典可蹙着眉,内心犹豫而挣扎。就在这时,宁苇霜做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举动——她跪了下去。

  穆典可抬剑一阻,宁苇霜的膝盖落在了剑鞘上。

  宁苇霜动,剑鞘动。

  两人就保持这样奇怪相对的姿势僵持住了。

  “天地君亲师以外,苇霜这一辈子从未真心跪过任何人。但四小姐,这一次我是诚心的。”

  一行清泪用宁苇霜的右眼滑落,年轻的母亲眼里充满哀求,“只有您——没有人护得住他——只有您能让他活下来,求您了…救救我的孩子。”

  尊严算什么?

  尊严并不能让她躲掉无休无止的追杀,不能让她的孩子平安坠地——她陪他长大,他对她笑对她闹,用稚嫩的嗓子唤她一声“娘亲”。

  她豁出命也要逃到洛阳来,赔上尊严也要试一试。

  因为眼前这个人是她最后的希望了——穆典可,他的小四儿,这个她在夜阑无眠时分反复听到过的名字,他心口的唯一一寸柔软。

  ……

  檐前雪厚了一层,又覆落一层。穆典可抽回剑,左手一提一按,把就势要跪的宁苇霜扶起坐在了椅子上。

  “不要跪我。”她说道,“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我要和我的丈夫商量过后才能给你答案。”

  穆典可赶到吉云馆时,影子戏已经散场了。

  常奇抱着一个硕圆的瓦罐,伸长脖子站在人来人往的门口,看见穆典可来,立马抱怨起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来?还说在门口等我们的。”

  巴掌拍得瓦罐瓮瓮响,“汤都冷了!”

  还惦记这口牛肉汤呢。穆典可心中暖,笑道,“回去热一热再喝。”

  “热一热都不是这个味啦。”常奇不依不饶地。

  “下次,下次一定趁热喝。我请你吃一年的胡椒巷子。”

  常奇这才停下埋怨,嚷着“你说话算话!”跟着穆典可上车了。

  常素衣坐在车里把玩一支木簪子,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灰黄小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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