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们临时有事，走不了，就不等他们了。”
“哦……吴总常来中国？”杨嘉骆见对方的中文不算太差，料想这位是个中国通。
“是的，我父亲很早就投资中国市场，我学生时期曾经住在中国，有不少的中国朋友。”
原来如此！前排的位置上，杨熠倾听着他们的交谈，眼眸低垂，一言不发，脑海里想着姜璃他们到哪儿了。
机上的司乘人员，除了王晴与吴明这类飞行爱好者，还有三名专职人员。一位乘务员为大家送上鲜榨果汁及咖啡，中间座位的几人，便气氛轻松地开始攀谈。
吴明家主营机械装备，旗下有多家上市、非上市跨国公司。他与王晴在美国考取飞行驾照的过程中认识，后来渐渐熟悉了，便引荐了双方的长辈认识。
吴明的父亲，是位美籍多国混血儿，其本身对高精密机械有着浓厚兴趣，旗下核心企业主营高端精密制造。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其核心企业专注于中国市场，每年均实现了两位数增长。
在美国的时候，王振华在超导材料及精密制造领域小有名气，吴明父亲多方主动结交，因有后辈结识在先，俩人走动越来越勤。
今年年初，在王振华举家回归的时候，吴明父亲曾多次登门拜访，商谈王振华手上超导材料研究成果的转让，抑或合作开展成果转化项目，均被王振华婉拒了，理由是实验数据尚不充分、应用方面有待成熟，等等。
此刻，机舱内，吴明及王振华几人从私人商务飞机的研发运用谈起，不免涉及了超导材料应用等话题。吴明挑了个时机，重提王振华手上相关研究成果的转让，王振华依然婉拒。
“王叔，目前我父亲旗下公司，重点攻关无摩擦陀螺仪及轴承，现在处于技术升级的瓶颈期，急需您的支持。只要您点头，代价方面不是问题。”
“吴总，谢谢您的信任。只是，关于我的研究，正如我与您父亲所言，目前还需要更多的实验数据检验，还有我正在攻克的难点。除此之外，至关重要的一点是，我在美国那三年，签订的从业合同中，有关于竞业限制的条款。归国两年内，我不能将相同领域的研究成果，让渡于任何一家可规模化生产的公司，否则就会违背条款、触犯法律。当然，条款规定的限制期一到，就不再受限了。”
“王叔，这种情况我清楚。但是，巧妙应对这种情况的方式非常多，它不应该成为我们之间合作的障碍。”
“吴总，我不认同您的看法，”王振华变了脸色，“做人和科研，都要有个底线。”
“王叔，商场如战场，对于我而言，生存和发展就是底线。中国人最讲兵法，三十六计，兵不厌诈，我不觉得我的建议，有问题。”
“您也说了，那是兵法。兵者，对敌所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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