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疯子。”
她说着,踢了箱子一脚:“时间还很长,你慢慢享受。”
——
敬敏离开地下室,敬阙智站在料理台前剥橘子。
他手指修长干净,耐心地清理橘子瓣上的细微脉络。
“真是个小妖精。”他察觉敬敏在一旁,勾勾唇角,“明明怕得指尖都在抖,脑子里还有那么多鬼念头。”
他将橘子瓣放进榨汁机:“她喜欢耍手段拖延时间,我就陪她玩玩。”
榨汁机里橙黄色的液体翻涌搅动,傍晚暖阳的余晖顺着天窗斜映进来,将敬阙智全身笼在里面,他像个平凡的居家男人,洗干净手,将果汁倒在杯子里。
“她请你报警?”敬阙智问,“你说什么?”
敬敏眼皮一跳:“我没理她。”
敬阙智在她头上亲了亲:“很乖。”
敬阙智端着橘子水站在地下室门外,屈起手指详装在门上敲了敲:“然然,我进来了。”
屋内没有动静,也不可能有动静,门板很厚,为了防止她呼喊被人听到特意加厚了一层隔绝一切声音。
敬阙智脸上洋溢得是耐心狡黠的捕食者的笑容,他目光绵绵垂着,轻轻拧开把手。
狄然躺在床上,维持着一只手铐住的姿势,白床单被从她手腕处汩汩流出来的血染得通红。
敬阙智去做橘子水的半个小时,她安静地待在房间,周围没有任何可以触碰到的利器,她用牙咬开了两只手腕的静脉血管。她失血过多,皮肤在房间灯光的照耀下带着透明的苍白,和她嘴角的血浆呈现分明的对比。
敬阙智将橘子水放在柜面上,他沉着眼睛,看不出情绪。
狄然软软地抬起眼,她动作无力,但眼里光彩如旧。
她冲敬阙智一笑:“叔叔,我流了好多血,你送我去医院吧。”
手腕下的床单已经被染得不成样子,她也只是强撑着,如果他再晚一点进来会发生什么都不好说。
“受伤了是吗?”敬阙智语调甜而柔软,也掩盖不住眼里的冷光,他轻声呢喃,“我帮你治。”
——
狄然再次醒来时还在那间屋子,她手腕上的伤被处理过,缠着厚厚的绷带。
敬阙智为了防止她再做出过激的举动,将她手腕脚腕都用手铐铐了起来。
屋子同之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些装点在墙上的照片被他全部撤了下来,露出黑漆漆的墙壁。狄然环顾屋子一周,脸颊贴在枕面上压了压,在她只被铐住一只手的时候,她从床头上那面墙上撕下了一张陆川的照片,藏在枕头下面。
在深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她常常拿出陆川的照片来看。
敬阙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书,见她醒了投来淡淡的目光。
狄然虚弱地笑:“叔叔,您怎么不送我去医院?”
敬阙智合上书本:“然然,知道我最喜欢你哪点吗?”
“连自己都下这么狠的手,你的心冷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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