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啊。”狄然突然开口。
陆川转头，看见女孩一副苦恼的样子，眉头皱得拧巴巴的：“我请你吃午饭吧。”
她想用这种方式道歉，陆川却不想理她，冷淡地说：“离我远点。”
狄然想陆川说话的方式真是怪，明明说一句接近我会有麻烦，既语气温和又能解释清楚，他非要用这样冷淡疏离的言辞和语气来表达。狄然将他那天的话当成是威胁也不是没有原因。
下课铃响，陆川走去食堂。狄然寸步不离跟着她。
他停下脚步，语气不耐烦：“别跟着我。”
“我不怕敬敏。”狄然痞痞地说，“都跟你道歉了，接受一下啊。”
陆川在窗口要了一碗面，狄然抢着刷卡：“我来我来。”
她掏了半天口袋发现没带饭卡，陆川刷了卡，狄然厚着脸皮：“给我也刷一碗吧。”
狄然像只跟屁虫黏在陆川屁股后面，跟他坐一张桌子，把自己面里的牛肉都挑到陆川碗里：“你也别小气吧啦的，我舍不得吃的东西都给你了，不接受道歉是想怎样？”
陆川把肉夹回去：“你舍不得吃的东西是我刷卡买的，你筷子用过，自己吃。”
狄然狐疑地打量他：“桌子比我还整齐，你不会是洁癖吧？”
陆川三两口吃干净面，强迫症似的一点汤都没留，狄然眨眨眼，在他碗里丢了一片葱花，陆川挑出去，狄然又扔了根面过去，陆川再挑出来。
狄然把筷子一拍：“还有强迫症啊？”
陆川去洗碗槽排队，狄然抢过他的碗：“我来洗我来洗。”
她拧开水龙头，用筷子搅搅碗里的油花，冲了冲打算摞到旁边。陆川看不下去，挽上袖子接过来打上洗洁精里里外外把油花刷掉，狄然在另一个水龙头边冲自己的碗，陆川忍了一会，忍无可忍，帮她一起洗了。
狄然甩甩手：“随便洗洗不就行了，反正食堂阿姨会再洗一遍。”
她用油乎乎的小手揪扯陆川的衣袖，陆川甩开：“别碰我。”
狄然去超市买辣条，回到教室放他桌上。
陆川刚脱离狄然的纠缠，打算趁中午的时间写会儿作业，冷不防一包辣条落在卷子上，把他卷面染上一层红油。
一抬眼，是狄然笑得明媚的脸。
“请你吃辣条啊川哥，消消气，别这么酷嘛。”
陆川俊挺的眉峰微不可见地轻拧着。
狄然恭恭敬敬捏起一根放他嘴边，孜然粒噼里啪啦落一桌子：“小的亲自喂您嘴边。”
敬敏从后门进来，狄然笑得更灿烂了，靠在陆川座位上，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她一身反骨，不准做的事偏要做一做，不能惹的人越要惹一惹。那晚敬敏带刀堵她触了她的底线，能让敬敏好过她狄然也就不是那个让附中听了名字都闻风丧胆的小魔头了。
狄然脆生生地说：“吃一口嘛川哥，不然就么么哒一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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