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香槟,”博内罗说。他在杯子里斟满了澄清的红色巴勃拉酒。
“到乌迪内以前,我们可能喝——水哩,”皮安尼说。
“你吃饱了没有,中尉?”艾莫问。
“饱了。把酒瓶给我,巴托洛梅奥。”
“我给每部车子预备了一瓶酒,”艾莫说。
“你根本没有睡吗?”
“我不需要多睡。我稍微眼睛闭一闭。”
“明儿我们要睡国王的床啰,”博内罗说。他现在兴高采烈。
“明儿我们也许睡在——”皮安尼说。
“我要跟王后睡觉,”博内罗说。他望望我,看我对这玩笑有什么反应。
“跟你睡觉的是——”皮安尼昏昏欲睡地说。
“这是叛逆啊,中尉,”博内罗说。“这岂不是叛逆吗?”
“不许说了,”我说。“你们喝了一点酒就胡说八道。”外边下着雨。我看看表。九点半。
“是该走的时间啦,”我说,站起身来。
“你乘谁的车子,中尉?”博内罗问。
“乘艾莫的。第二部是你。第三部皮安尼。我们走大路去科蒙斯。”
“我就怕我会睡着,”皮安尼说。
“好吧。我就坐你的车子。第二部是博内罗。第三部是艾莫。”
“这样安排最好了,”皮安尼说。“因为我太困了。”
“我开车,你睡一会儿。”
“不。只要我知道我一睡去,旁边有人叫醒我,那我车子还开得来的。”
“我会叫醒你的。把灯灭了吧,巴托。”
“让它们点着吧,”博内罗说。“这地方横竖我们没有用处了。”
“我房间里有只上锁的小箱子,”我说。“你帮我拿下来好不好,皮安尼?”
“我们给你搬去,”皮安尼说。“来吧,阿尔多。”他同博内罗一同走进门廊去。我听得见他们上楼梯的声响。
“这倒是个好地方,”巴托洛梅奥·艾莫说。他把两瓶酒和半块干酪装在帆布背包里。“以后再也不会碰上这么好的地方了。他们撤退到哪儿去呢,中尉?”
“他们说要退到过塔利亚门托河。医院和防区要设在波达诺涅。”
“这镇子比波达诺涅好。”
“波达诺涅的情况我不了解,”我说。“我不过曾经路过那儿罢了。”
“那地方不大像样,”艾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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