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身难保,一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人遑论去救旁人。
掬月山上人迹罕至,加之梁渝璟在山上布阵,凡人难以靠近。
掬月山自半山腰以上没有半点人气,赵凝身为皇子时最喜热闹,闲暇时没少去烟花之地,到了掬月山日子安定却也枯燥。
衡芷在掬月山时赵凝尚且还有些乐趣,哪怕只是在平日里看着衡芷,日子便不觉得难过。
衡芷下山后,他跟在梁渝璟身侧学习医术,他不是学医的料,但有事可做等着衡芷回来何尝不是一件令人欣然的事。
他日夜盼着衡芷快些回来,如同独守空闺的妇人,而看天却和赵凝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人是回来了,却是眼前的这般模样,倘若衡芷在皇宫过得幸福,他宁可衡芷留在皇宫,然而事实是如此骨感,令人绝望。
吃下梁渝璟的药后,衡芷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之后感觉自己深陷混沌不知身在何处。
再此醒来时睁开眼所见是她在掬月山时的卧房,房里赵凝正在为衡芷准备药浴,他的背影宽厚很是好认。
衡芷下山那日赵凝也是如此,分明下山的是她,赵凝却醒的比她还要早。
一早来她的房中为她收拾下山要用的物件,若不是身上酸痛地厉害动弹不得,衡芷当以为一切如昨。
衡芷的五感随身体的情况而下降许多,尽管如此衡芷一醒还是嗅到了刺鼻的中药味,梁渝璟在教衡芷医术的第一日就说过,人的身体不是到达极限,不必用药浴那么麻烦。
“我的状况……鬼医怎么说,旁人会骗我,但我知道你不会对我扯谎。”
衡芷云淡风轻的声音传入赵凝耳中,赵凝刚往浴桶中倒下才煮好的汤药,动作一顿,提着木桶的手微微收紧。
世间若问谁最了解赵凝,衡芷算是一个,她与赵凝接触的时间算不得短,接触的次数却不多,可赵凝是个性格十分鲜明的人。
只是接触多几次,你就能做到进一步的了解他,赵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从不骗衡芷。
赵凝把梁渝璟所说的话,一五一十说给了衡芷听,以往无论收到多大的打击,衡芷都是听罢放空自己一段时间后就能恢复。
听到自己今后无法生育时,衡芷感觉自己心中仅存的一根支柱在瞬间崩塌。
“啊!”衡芷紧抓着被子躺在床榻上痛哭,赵凝不曾见过衡芷哭的这般厉害,手忙脚乱的给衡芷递帕子,见衡芷不接便亲自给她擦脸上的眼泪,赵凝实在想安慰衡芷,可他不知从何说起。
梁渝璟与神医坐在院中处理刚从山中摘回来的草药,听见衡芷的哭喊二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神医指了指卧房的方向询问道:“丫头不在的时候你不是天天念叨她,现如今人就近在眼前,不进去安慰几句?”
梁渝璟对衡芷那点心思神医看得明明白白,梁渝璟可不是什么慈悲之人。
他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衡芷,无非是想留住这个丫头罢了,性格如此“别致”有魄力的女子教人如何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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