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一目一耳,一心一肺,到最后才是项上人头,如此一来正好七天。”
他说的很慢,像是在为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介绍着一个陌生而崭新的江湖。
这那里是要追杀她,这分明是要将她凌虐致死,究竟是何等深仇大恨,究竟要是怎样歹毒心肠。
“买榜的是谁?”
柳渊摇了摇头,“这个只能你自己查。”
谛听楼不属黑狱管辖,他这样守规矩的一个人,已然是在偏帮自己。
顾阿蛮微微动容,她扣着那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嫩甜如梨得小脸,带着委屈巴巴的可怜相。
“大人您有速成的法子吧,什么神丹妙药功力一日千里,醍醐灌顶百年甲子内力,您不要客气随便给我用,我接受度很高的。”
“要不您摸摸我后脑勺,看看我是不是脑后生有反骨,天生将才只是任督二脉没有打通。”
安慰她的柳渊僵住了,那一瞬他觉得自己是个被硬拉着无证上岗的算命先生。
从来都坚定不移的人,突然就有些自我怀疑,是不是做了一个错的决定。
冰凉的手指抵上她的额心。
覆着薄茧的指腹,欲言又止般的在她额上点了又点。
“顾阿蛮……”
顾阿蛮听到柳渊喊自己的名字。
她觉得柳渊应该是要对自己说些狠话的,例如“你不要不识相”,“敢让我后悔你就死定了”之类的,可事实上不知是不是顾阿蛮的错觉,他很久都没有再出声,但她却好像听到他对着自己一声叹息。
很轻很淡的叹了一声。
烟气一样抓不住的轻幽飘渺,勾的她心里痒痒。
于是色胆包天的她无知无畏的探出头去,对上那根伸出的手指。
“柳渊,我一定能成为黑衣侍!”
很久很久以后,顾阿蛮都坐在黑狱里,捧着一杯熟普洱,对着不知那茬犯人诉苦。
“只怪那时年轻,被好颜色迷的拐进了不归路,所以才让你们倒霉的遇上本座。”
这真是一个悲伤至极的故事。
可如果再来一次。
顾阿蛮昧心自问,她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那怕这条路苦的像把你磨碎晒干,又倒上热酒重塑一个出来。
一库卷宗七箱刑律,柳渊给了她三天倒背如流默念对答。
与此同时十二人跟协身侧,同时考核身份背景,祖籍履历。
“黑狱要的不是秀才文生,七日晋升黑衣侍,非有殊才而不破例,此十二卷为陈年积案。审讯过六,可勉强通过末等黑衣侍丁级考核。”
连夜看书背诵,顾阿蛮已是眼下青黑两脚虚浮,听着柳渊嘴巴一张一合的说话,都觉得头晕眼花命不久矣。
顾阿蛮那会脑子已经成了浆糊,她傻乎乎的歪头看着说话的人,然后上前跪下抱住对方大腿痛哭流涕。
“柳渊,我求你别出声了,我现在满脑袋都是卷宗旧案,一张嘴就是顾家祖上八辈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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