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呼吸尽数打在他冰凉的耳尖上，痒痒的。
“怎么了？”
“货架上的罐头瓶掉下来了。”
沈池秋从殷寒之怀里退出来，仔细一看碎掉的玻璃距离他不过几厘米，要不是殷寒之拉他的那一下，那瓶子就要顺着他肩膀砸下来了。
“谢谢你，殷寒之。”
“嗯，走吧。”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殷寒之唇角的弧度又大了几分。
跟成山见面的地方是殷氏旗下的酒店，沈池秋他们到的时候，不大的包厢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其中就有刚刚挨了殷寒之一脚的杨思睿，柳意紧挨着他，右脸还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
柳意接触到沈池秋的眼神，难堪地低下头，再也没有抬起来。
沈池秋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只是默默想着，没想到杨思睿还是个会“拳击”的，心里的鄙夷更多了几分。
呸，死渣男。
“殷总，您快坐，听说你也对我们品牌感兴趣，真是受宠若惊啊。”
成山看着殷寒之腰板都挺直了，要是能跟殷寒之合作，那他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得再上一层楼，让老头子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真的能扛起成家的人。
脸还隐隐作痛的杨思睿也起身打招呼，“殷总，和粥粥糖的合作我是势在必得的，您也别生气。”
殷寒之抬起眼皮冷冷看了他一眼，没回话直接坐下。
沈池秋挨着殷寒之坐好，不着痕迹打量在坐的几位，他对面那位肥头大耳一脸横肉的应该就是上辈子的那个合作商。
他听着成山侃侃而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不像是谈合作，倒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敢放手。
“殷总，你要是能出资三十亿咱们的合作就立马能成。”
三十亿，狮子大开口啊，粥粥糖一年的流水也是不过五十亿，让殷寒之出三十亿，这是公司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周转不开了吧。
“成总，咱们刚刚说好的不是二十五亿，我的产品使用你的品牌一年，这怎么变卦了。”
成山脸色有些难看，这个投资商还是杨思睿叫来的，他哪里知道底细。殷寒之就不一样了，要是能搭上他，资金周转开来，就不用走到破产那一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趋利避害是本能。这个道理我想着都懂吧，你要是能出三十亿都好商量。”
一时间酒桌上又安静下来，一直沉默不语的杨思睿突然道：“成总你这三十亿也远远不够吧，要堵住你破开的窟窿怎么着也得百亿吧。”
杨思睿都查清楚了，这成山是个纯粹的玩票，哪里会经营企业，不过短短一年就把家底赔光了。投资，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个。
“杨总说笑了，用不着。今天就先到这吧，我也困了。”
成山生怕杨思睿抖出点什么让殷寒之这条大鱼跑了，只能装出醉醺醺的模样，让助理一一把人送了出去。
转弯回到包厢，成山看见斜靠了墙上的青年，眼光照耀着他的发梢，似乎渡上了一层金光。
是殷寒之身边跟着的那位。
“成总，你猜杨思睿知道了你公司出了大问题，下一步回去是做什么？”
沈池秋站直身子，正色道：“今天另一位投资商可是大名鼎鼎的假酒商，你觉得杨思睿把人介绍给你是什么意思。”
假酒，成山咽了咽口水，他的产品要是贴了粥粥糖的标……
成山一瞬间醒了大半的酒，他擦了擦头上的虚汗，紧张道：“什么呢，殷氏是什么意思？你能代表殷寒之吗？”
“他能，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沈池秋弯了弯唇角，挑眉正色道：“成总，让粥粥糖以后姓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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