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打算先让二人母子平安了再论其他。
她清醒过来已是两日后,吵嚷着要看琰儿,我抱给她,她哭着唤我一声“平寅”,多么遥远的称谓了,那一刻我想亲吻她,更想落泪。
可当她说要自己取名,说出“琰儿”二字后,我顿时只觉五雷轰顶,错愕地盯着她乌黑的发顶,心里闪过出许多可能与猜测,但看着自回宫来她好像并没有多大转变,便也压下了疑虑。
兴许只是巧合呢?她说要自己喂奶,我也同意了。
既然又活一次,她还在我身边,哪怕再让我灰飞烟灭一次我也认。
等我想起那个叫王怀姝的女人时,刚办完琰儿的周岁宴。
那段时间丞相府有些躁动,我不是不知道朝内有人怀疑空杀与我的关系,其实也乐得他们怀疑,只要装作事不关己,他们就会越发慌张,而慌张的人最容易露出马脚。
师兄就是那个时候突然找到我,与师兄的谈话间我知道了曾经与王怀姝有过一面之缘。
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可面对师兄迟疑后的质问,我心下了然。
左右王怀姝只是有些可疑,既然师兄喜欢她,待在怡红快绿有众人看守,也自然安全。
我一般很少会亲自去怡红快绿,但只要去一次会在那住一晚,为的是掩人耳目。
有一次我坐在暗阁内听着朝中几个与匈奴通敌的官员的谈话。
突然他们开始在外间寻欢作乐起来,不知哪个燃了熏香,一闻就知道这个香不对劲。
我皱着眉想要离开,腿下一软,没了意识。
醒来时我还在暗室里,除了衣领被拉扯过有些凌乱,没有别的异样。
待到傍晚,我准备回宫,却在回廊看到了师兄匆匆从后院出来,衣衫凌乱落荒而逃的模样不禁让我失笑,上前叫住他打趣一番。
只是那时我没有察觉到师兄眼里翻涌的复杂情绪。
后来王怀姝怀孕了,我为师兄高兴,可师兄笑得却比哭还要勉强。
我不解,连带着王怀姝看向我的眼神也让我迷惑,含羞欲怯着,但我并没有兴趣去探查。
我凭借着从前的记忆慢慢将朝内朝外的障碍扫清,可是师兄还是死了。
明明再过几个月,他就可以见到自己的亲骨肉了。
传消息到我这里时,外头下着大雨,我六神无主地飞奔出去为他收尸,远郊的乱葬岗里,雨水冲刷不掉的腐臭味。
我沉默地搬运着一具具尸体,快要力竭时终于在角落找到了师兄,一只手紧握成拳放在胸口。
移开手后只见胸口被扎出了个血窟窿,努力掰开他的拳头,看到他攥着一枚小香袋,绣着几瓣海棠。
后来还是怡红快绿的绣娘告诉我,在王怀姝的身上看到过,还是益州特产的蜀锦。
益州,河西郡也在益州。
于是我加大了对王怀姝的监视,拦截了许多半夜放飞的信鸽,无一例外,全是
请收藏:https://m.alxsu.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